先是金人之别将又围耀州,节制陕西军郭浩遣兵救之,敌解去。
是日,边报至行在。
癸巳,武经大夫、潍州团练使王彦先以毫州叛,附于金,金以郦琼守之。
丙申,胡世将命右护都统制吴璘将二万人自河池赴宝河南以捍敌,遣本司都统知兴元府杨政、枢密院都统制知永兴军郭浩为之声援。
戊戌,帝谓秦桧曰:“敌人不知信义,无足怪者。但士大夫不能守节,至于投拜,风俗如此,极可为忧。”秦桧曰:“自靖康以来,卖国之人,皆蒙宽恩,故习熟见闻。若惩革之,当自今日。”遂下令曰:“昨者金国许归河南诸路,及还梓、母、兄,朕念为人弟,当申孝悌之义,为民父母,当兴振救之思,是以不惮屈己,连遣信使,奉表称臣,礼意备厚。不谓设为诡计,方接信使,便复兴兵,河南百姓,休息未久,又遭侵扰。朕隙然痛伤,何以为怀!仰各路大帅各竭忠力,以图国家大计。”又诏罪状乌珠,募有能生擒乌珠者,除节度使,赐银帛五万,田千顷,第一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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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锜见陈、蔡以西,皆望风投拜;又有王山者,旧为宗弼所用,尝知顺昌府,至是复来城下,宗弼再令守顺昌;锜虑有苟全命者卖己于外,故顺昌官吏军民皆不许登城,以己所兵守之。
幸全军至此,有城可守,机不可失,当同心力,以死报国家。”众议始定,即凿舟沈之,示无去意。通判府事汪若海,方奉府檄至行在,锜以奏附若海,即与官属等登城区。城外有居民数千家,恐为贼巢,悉焚之。分命诸统制官,许青守东门,贺辉守西门,钟彦守南门,杜杞守北门,且明斥堠,及募土人作乡导间探。于是人皆奋曰:“早时人欺我八字军,今日当为国家立功!”锜亲于城上督工,设战,修垒。时守备全阙,锜取伪齐所作蚩尤车,以辕埋城上,又撤民家扉,以代笓篱笆。凡六日毕,而金人游骑已渡河至城外矣。
檄书曰:“盖闻好生恶杀,天之常;压喜安,人心惟一。顺天从众者昌,逆天违众者亡,亘古迄今,理有不易。金人自靖康以来,称兵南下,覆我京都,邀留我二圣,长驱,所至焚灭,残忍不,载籍靡闻。前岁忽遣人割还河南故地,皇帝念一纪之间,兵拏怨结,祸极凶殚,南北生灵,肝脑涂地,许其修睦,因以罢兵,庶几休养生息,各正命,仰合于天心。既遣行人,往议事因,使方境,兵已济河,托为捕贼之名,绐我守疆之吏,掩其不备,复取旧都。信义俱亡,计同寇贼。惟彼乌珠,号四太,好兵忍杀,乐祸贪残,蓄无君之心,复为倡之首,戕杀叔父,擅夺兵权,既不恤壮士健之丧亡,又岂念群黎百姓之疾苦!虽外以遗毒于中国,实内窥图乎厥家。天理靡容,是将假手;人心携贰,必识所归。如彼骨至亲,一旦自相鱼,维尔腹心勋旧,岂能自保始终!如生、熟女真、契丹、奚、、渤海、汉儿等,离去父母、妻、男,捐弃乡土养,衣不解甲,二十馀年,死于行陈者,首领不保,毙于暴者,魂魄不归。爰自谋和,始图休息,炎方盛夏,驱迫复来,兵端一开,何时而已!河东、河北、京东三路,皆吾本朝赤,偶留敌中,皇帝宵旰不忘,日思拯救。今者既因暴敛,复遭签发,室家田里,不得保聚,犯锋镝,就死何辜!三京、五路之人,方脱囚,初
是月,金册李仁孝为夏国王。
六月,甲辰朔,少师、京东、淮东宣抚置使韩世忠为太保,封英国公;少傅、淮西宣抚使张俊为少师,封济国公;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湖北、京西宣抚使岳飞为少保,兼河南、北诸路招讨使。
先是桧荐王次翁为御史中丞,凡可为桧地者,次翁无不力为之。及金人渝盟,次翁惧桧得罪,因奏曰:“前日国是,初无主议。事有小变,更用它相,后来者未必贤,而排黜异党,纷纷累月不能定,愿陛下以为戒。”帝然之,桧位遂安,公论不能摇矣。
先是刘锜于城下设伏,敌游骑至,擒其千阿克顺杀第二人,诘之,云:“韩将军在白龙涡下寨,距城三十里。”锜夜遣千馀兵击之,颇杀敌众。既而三路都统葛王褒及龙虎大王军并至城下,凡三万馀人。锜以神臂弓及弩之,稍引去;复以步兵邀击,溺于河甚众,夺其甲。又获女真、汉儿,皆谓敌已遣银牌使驰诣东京,告急于都元帅宗弼矣。
己亥,少师、护国、镇安、保静军节度使、万寿观使、雍国公刘光世为三京招抚置使,以援刘锜,以统制官李贵、步谅之军隶之,赐钱二十万缗,银绢三万匹两为军费。于是光世驻军太平州,请枢院都统制李显忠同行,至宿、泗间,其军多溃。
壬寅,金人围顺昌府。
庚,诏右护军都统制吴璘同节制陕西诸路军。又诏川陕宣抚副使胡世将军前合行黜陟,许以昨张浚所得指挥。
辛丑,金人攻凤翔府之石寨,吴璘遣统制官姚仲等拒之。仲自奋督战,珠赫贝勒中伤,退屯武功。时杨政母病方死,亦不顾家,径至河南,与璘协力捍敌。已而诸军家属悉归内地,人心既定,踊跃自奋,不复惧敌矣。
枢密院降檄书下诸路宣抚司,罪状宗弼、完颜杲,令颁之河南、陕西诸路。
徽猷阁直学士、知临安府张澄试尚书侍郎。
时鄜延路副总刘光远,以梗不能赴,武功大夫、温州刺史、新知石泉军柳倪,为锜所辟,皆在军中。倪适至东门,敌中其左足,倪矢反之,敌应声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