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桧惭,且虑世忠沮遏,乃令劳、威自六合趋淮西而去。至是桧奏外间颇有异论,于是诏以劳、威屡抗官军及驱掠两州之罪榜谕中外。金越王宗弼得之,复以荣为将。
九月,戊寅朔,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护国军承宣使李世辅言:“初归朝日,有父母兄弟之仇,臣曾报复,乞待罪。”诏:“世辅有功鄜延,特放罪。”后四日,引对便殿,帝谕曰:“卿竭忠归朝,立功显著。”乃起复故,赐名忠辅,除枢密院都统制;俄又赐名显忠。
金降封太宗诸。大司空完颜昱罢。
癸未,给事中苏符试尚书礼侍郎,仍兼资善堂翊善。
枢密直学士、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知成都府胡世将为宝文阁学士、川陕宣抚副使,置司河池,诸路并听节制。世将神明悟,闲习吏治,其守成都,甚有政绩,至是就用之。
世将既除宣副,诸将皆贺,世将语之曰“世将不能骑,不知敌情,不谙边事。朝廷所以遣来者,袭国朝之故事,以文臣为制将尔。自今以往,军中事务,皆不改吴宣抚之规模。世将有所未达,诸公明以指示;或诸公有所未达者,亦当奏闻。各推诚心,勿相疑忌,共济国事可也。”诸将皆拜谢。
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张中孚,言边隅无警,望许臣觐阙,诏俟爰起发。
既而秦凤等路提刑狱公事宋万年遗川陕宣抚副使胡世将书,言:“昨颁降新复河南诏书,张中孚等初不曾拜,却将金国诏书宣读。百姓见诏书上有本朝庙讳、御名,皆不忍闻。万年昨密问吴璘:‘万一兵复渡河,如何描画?’璘谓:‘中孚等重兵在手,为秦凤腹胁之患,内外相应,必来捣虚。我军既守家计,安能远接见!’以此见中孚等藏谋,所系非轻。”世将即以闻,且言:“臣昨论奏逐人罪恶,以谓朝廷方守信誓,不遽易帅守。然中孚等并已降指挥,许令觐。望因其自请,别与差遣。”于是中孚等皆改命。
甲午,名皇太后曰慈宁。
丙申,诏:“汝州郏城县故资政殿学士苏轼坟、寺,以旌贤、广惠为名。”以孙札侍郎符援范镇家赐刹例有请故也。
金主初居新,立太祖原庙于庆元,卢彦监造室。彦机巧,能迎合皇后意,由是颇见。
己亥,太尉、东京同留守郭仲荀,言所带在京人已至镇江。
先是帝召仲荀赴行在,仲荀因与刘豫之众五千七百馀人南归。帝谓秦桧曰:“仲荀,善人也,但驭众非所长,姑令驻彼,别选人代之。”桧曰:“孰可当者?”帝曰:“极难其人,于二三大将统制官中选之。”桧等言董先、皋才,帝曰:“二人诚骁勇,然先好货,皋嗜酒,未可驭众。”时京畿提刑狱公事辛永宗与仲荀偕来,帝亦以其诞谩不可用,桧曰:“外人不知陛下察其状,乃谓最蒙眷。”帝曰:“朕何尝喜之!如宗更不循理,亦不可用。”既而桧等请以枢密统制官雷仲代将其兵,从之。
辛丑,诏:“东京远来宗室年及二十者,授承信郎;馀廪给之,俟年及取旨。”
壬寅,金遣温都思忠诸路廉问。
甲辰,权刑侍郎、陕西宣谕使周聿使还,见。聿言:“陕西既归,得地数千里,得兵十三万,得二万,有四之固,居天下上游,可谓盛。然陕西金十有馀年,城池不修,甲不备,异时四十万仅支一隅,方才十三万而夏人不敢侵犯者,以金人兵在内故也。今日金人尽去,土地阔远,虽有要,其实甚虚。望陕西凡空闲不耕之地,除元业主识认给付外,依本朝沿边制度,并招弓箭手。土田,边人乐耕,不数年,兵政自成,尽在关中,与唐无异,因谋都邑以建本。”又言:“陕西诸路既命杨政帅熙河,吴璘帅秦凤,然所屯之众,皆四路忠勇之士,吴玠教习已逾十年,百战之馀,所向无敌。和好既成,既可往来,旧国旧都,不能无念,统兵之官,皆诱致。望戒四路帅臣,非元所统,不得招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