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金以拉林、混同江护逻地与民耕牧。
甲,帝次下蜀镇。殿中侍御史张绚请车驾所过州县量免租税,帝曰:“自古人主所过,皆有蠲复,当议使实惠及人也。”绚又疏决,帝曰:“此事则不须。父老望幸之意,不可不有以之;若罪人有罪,无可恤也。”
是日,金主幸天开殿。
甲辰,徽猷阁待制、两浙都转运使向諲试尚书侍郎。
庚寅,礼尚书刘大中参知政事,兵尚书王庶充枢密副使。
己亥,制授故南平王李焕嗣天祚静海军节度使、安南都护,封趾郡王,其阶、勋及检校官、宪衔、邑、功号,皆如焕初封故事。
为人主,虽以金玉为饰,亦无不可;若如此,非特一时士大夫之论不以为然,后世以朕为何如主也!”
丙寅,王庶辞,帝戒以张浚待诸将多用术数,且狎昵,自取轻侮,吕祉以傲肆自大取败,皆可为戒。帝因论:“王伯之,不可兼行,当以三王为法。今之诸将,不能恢复疆宇,它日朕须亲行,不杀一人,庶几天下可定。”庶奏以大理少卿周聿、尚书金员外郎晁谦之
安国以衰老乞致仕,帝将许之,乃诏以安国解释《秋》成书。职加赐。翼日,诏安国一官,致仕,命未下而安国卒矣。
金以韩昉为翰林学士。
戊申,左正言李谊言:“金人居汴都,西北之民,恩旧,襁负而归,相属于路,此殆天所以兴吾宋也。臣愿于淮南、荆、襄侨建西北诸州郡,分归正之民,给以闲田,贷以,使各遂其耕之业;而又亲戚故旧同为一所,相相恤,不异于闾里。将见中原之人,同心效顺,敌人之谋,当不攻而自屈矣。”诏诸路宣抚司依累得旨措置。
甲申,中书舍人李弥逊试尚书侍郎。
丙寅,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胡安国充宝文阁直学士,赐银帛三百匹两。
戊辰,帝次吕城镇。己巳,帝次常州。庚午,帝次无锡县。辛未,帝次平江。甲戌,帝次吴江县。丙,帝次崇德县。丁丑,帝次临平镇。戊寅,帝至临安府。
壬戌,命枢密副使王庶暂往沿江及淮南等措置边防。诏曰:“朕临遣枢臣,协济军务,行营垒,周视山川,乘斯闲暇之时,经画久长之利。凡尔监司、群帅、郡县之官,各尽乃心,以康庶事,傥或驰慢失职,已令王庶密以闻。”先是御史中丞常同言:“今去淮益远,边民多不自安,宜遣重臣两淮荒田,纵民耕之,勿收租税,数年之后,百姓足而国用足矣。”至是帝命庶行视东关,且调诸路兵预为防秋计,并以同奏付庶行之。
全主如约罗。
时保成军节度使、殿前都虞候杨沂中,怒其统制吴锡,收系之狱。侍郎向諲力言于庶,谓锡可用,庶奏释之,使统兵屯淮西。
乙丑,帝次镇江府。
癸亥,帝发建康府,殿前都虞候杨沂中,主侍卫步军兼权军司公事解潜,以其军从。是日,次东镇。
夏,四月,己未,太常少卿苏符言:“徽宗皇帝,显肃皇后,至今未闻讳日,请权于闻哀日,以祖宗忌辰礼例建置场行香。”从之。
安南与广西诸司通问讯,其王不列衔而列将佐数人,有称中书侍郎同判都护府者,印文曰:“南越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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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故静海军节度使、特、检校太尉兼御史大夫、安南都护、上国、趾郡王李焕,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南平王。
金以禁苑隙地分给百姓。
前一日,赵鼎留奏事,帝曰:“堂中必无异议者。”又曰:“秦桧久在枢密,得无怨望否?”鼎曰:“桧大臣,必不尔。然用之在陛下尔,况自有阙。”是夕,锁院制下,朝士皆相贺,惟吏侍郎晏敦复退而有忧。
尚书、权知建康府章谊充端明殿学士、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兼知建康府,兼行留守司公事。
丁未,诏:“江、浙州县,回跸所尝过者,民间欠绍兴六年岁终税赋皆除之。”
安国风度凝远,言必有数,动必有法,燕居独,未尝有怠慢,而与人谈论,气怡词简,若中无所有。本刚急,晚更冲澹。在官不登六载,虽数以罪去,其君之心,远而逾笃。
乙丑,济州防御使、知南外宗正事仲儡嗣濮王。
壬辰,枢密使秦桧守尚书右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
三月,丙戌朔,广西经略司奏:“得安南都护府谍,当郡王薨谢,今有遗表章及纲运。”诏使人免到阙,就使直龙图阁、本路转运副使硃芾充吊祭使,赐绢布各五百匹,羊五十,面五十硕,酒五十瓶,仍以敕书谕其嗣天祚。
辛丑,太常少卿苏符言:“景灵神御见在温州,将来四孟朝献,请比附国朝谅故事,行在设位,分命大臣行礼。”从之。
壬寅,诏:“故相韩忠彦,飨徽宗皇帝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