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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一百十三(5/7)

、王以宁、傅雱诸人,为荆湖害;以曲端、赵哲之良将,皆不得其死。以至擅造度牒,铸印记,赐赦减降,给封赠、磨勘绫纸之类,皆有不臣之迹。及被召,尽掠公私之财,选兵自卫蜀。虽膏斧钺,不足以谢宗庙。若蚤正典刑,示天下不复用,则陕右之地,不劳师而自复矣。”

侍御史辛炳素憾浚,亦论浚误国犯分:“富平之役,赵哲转战用命,势力不敌而溃,浚乃诛哲,致其徒怨叛。又信王庶一言,杀曲端于狱中,端之曲又皆叛去,其后日夜攻打川,公行文檄求端于浚者是也。和尚原之战,王万年之功为多,浚乃抑之。万年怨愤叛去,与哲、端溃卒力窥川,金人特因之耳。又用赵开营财利,行榷茶盐及隔槽酒法,苛细特甚,内结人怨,西蜀之不亡者幸也。凡朝廷所除监司郡守至,辄不许上,必己所命乃得赴。张以老乞退,则令五日一赴宣司治事,此例安哉!甚者擅肆赦宥,一岁凡再,自古便宜未有如是之专者也。湖南、北非浚地分,乃遣李允文、王以宁,假以便宜,肆行生杀,遂两路。败事而归,不自知罪,犹移文令葺治府第,浚谓枢廷之权为己家乎?即被召,尽刷四川之财以行,尚敢托言那掇随军钱应副解潜、程昌,以要功,不知钱何所从哉?沿路札下荆、峡诸州,计置箭簳各数百万;又言如难计量,即因依回报,是徒,不恤民力之困也。浚闻罢之始,则迁延不行,中则疑而有请,俟至潭州,路无虞而后造朝,近又奏乞至衢州留数日修治甲,今闻政府虚位,则至衢州一日而行,星夜兼程,不复留滞,何前缓而后急?”疏,不报。

前一日,炳以急速请对,论:“浚为黄潜善所知,自兴元曹官一二年间引为侍从。及金人有窥江南意,乃避祸远去,引一时小人如刘羽、程唐辈诛求聚敛,四川然。陛下初许浚便宜黜涉,盖以军事在远,不从中制也。浚辄立招贤馆,有视龙图阁之命,以孺人封号封参议官之妾。陛下常遣中使抚问,浚乃与之加秩,劳其远来,其狂悖甚矣。陛下遣郎官持节召之,浚乃偃蹇迁延,既到鼎、澧间,擅差抚谕官扰州县。所为一至于此,望赐罢黜,明正典刑,以为人臣跋扈之戒。”

浚至行在,诏浚随行军尽付神武中军统制杨沂中,逐行钱隶内藏为封桩激赏库。浚既见,遂赴枢密院治事。

三月,辛亥朔,川陕宣抚司都统制吴玠败金人于仙人关。

初,金右都监宗弼连战未决,玠遥与宗弼相见。宗弼遣人谓曰:“赵氏已衰,不可扶持;公来,当择善地百里而王之。”玠谢曰:“已事赵氏,不敢有贰。”

金人遣生兵万馀击玠营之左,玠分兵击却之,敌怒,拥众乘城。玠遣统制官杨政以刀枪手,统制官吴璘以刀画地,谓诸将曰:“死则死此,敢退者押!”金人分为二陈,宗弼陈于东,将军韩常陈于西,南军苦战久,遂退屯第二隘。时军中颇有异议,别择形胜以守,璘曰:“方而退,是不战而却也。吾度此敌走不久矣。”政亦言于玠曰:“此地为蜀扼,死不可失,当守以弩,彼不敢舍此而攻关。”玠从之。

金人攻第二隘,人被两铠,铁刃相连,鱼贯而上,璘督士死战,矢下如雨,金兵死者复践而登。完颜杲驻四视久之,曰:“吾得之矣!”翼日,命诸军并力攻营之西北楼,统领官陇姚仲登楼死战,楼已欹,仲以帛为绳,曳使复正;金人以火焚楼,仲取酒灭之。玠又遣政与统领官田晟以锐兵持力大斧击其左右,夜,布火四山,大震鼓随之。壬夜,垒中大兵,遣右军统领王庆及王武等诸将分紫白旗金营,金兵惊溃,将军韩常损左目,敌不能支,遂引兵宵遁。右军统制张彦劫横山寨,斩千馀级,玠遣统制官王浚设伏河池,扼其归路,又败之。

是举也,金人决意蜀,自完颜杲已下,皆尽室以来,既不得志,遂还凤翔,授甲士田,为久留计,自是不复图蜀矣。

金人之始也,玠檄召金房镇抚使王彦、熙河路总关师古来援;师古已叛,彦亦不至,独绵、威、茂、石泉军安抚使刘锜以所会之。玠闻师古叛,并其军麾下,厚资给焉,由是玠军益以

戊午,端明殿学士、江南西路制置大使赵鼎参知政事。时鼎已召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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