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四月,丁亥,武翼郎、閤门宣赞舍人、知虢州董震为武节大夫、贵州刺史、权商、虢、陕州镇抚使。震言:“敌兵侵蜀,臣见调本军三千人自丰而西,绝敌粮。万一四川将帅不能守,堕其谋计,思之寒心。今山东富庶如昔,金人重兵亦不在彼,望朝廷乘此机会,兴师,可以破伪齐之巢,兼牵制金人取四川之兵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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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世与韩世忠更戍,世忠至镇江城下,而细城,焚其府库;光世擒而鞫之,皆云世忠所遣,于
金监军完颜杲兴元府,经略司刘羽焚其城而遁。
颍昌捷奏至。诏李横再翊卫大夫,加赐空名告一百,京西山寨并听横节制。
庚申,初命神武后军统制兼都督府都统制师古以所万人屯扬州。
辛卯,起复刘光世为检校太傅、江东宣抚使,屯镇江。
庚戌,襄镇抚使李横为神武左副军统制、京西招抚使。
初,横既兵,伪齐右武大夫、和州防御使、添差郑州兵钤辖皋,武德大夫、知汝州鼓玘,各以所兵与横会。横以便宜命皋为蔡、唐州镇抚使,己知汝州,言于朝,故有是命,仍赐横武翼郎以下告三百,遂以皋为左武大夫、安州观察使。横又言:“臣已起兵抚安,克复神京,请命重兵宿将屯准西,兵无动,以扬声援。”诏同都督江、淮、荆、湖诸军事孟庾,淮东宣抚使刘光世,江东宣抚使韩世忠措置。
壬午,韩世忠开府仪同三司、充淮南东路宣抚使,泗州置司。
驾员外郎韩膺胄论:“刑罚轻重,国祚短长系之。望追法仁祖旧章,凡狱官失死者,终罚之,虽经赦宥,永不收叙。”帝曰:“此仁祖之事也,其仁民详刑如此乎!”乃命有司申严行下。
回老而慢,其下多纵驰,帅司屯兵数万,皆招收溃贼,既无所惮,又军不足,恣其所为,郡民夜不解衣,惟恐生变。宣谕官刘大中至江西,奏回专权废法,且纵其右宣教郎澡预政受金,及多辟亲党摄官,凡二十馀事。于是江西转运副使吴革、韩琼并罢,而澡勒停。
尚书左仆硃胜非以母忧去职。
己巳,徽猷阁待制、知平江府李擢试尚书工侍郎,赴行在。
刘豫闻横颍昌,遣使诣都元帅宗翰求援。横等军本群盗,虽勇而无纪律,见齐师所遗女金帛,乃纵掠数日,置酒会,金人闻而易之。豫遣其将李成以二万人迎敌,金遣左都监宗弼援之,败之于京城西北牟驼冈。横等军无甲,皆败走,敌亦下敢逐也。颍昌复破,参议官谷城谭世则为敌所执,令其招横;模不答,世则遇害。
初,饶风关破,羽与吴玠谋守定军山。玠惮羽,遂西;羽亦退屯三泉县,从兵不及三百,与士卒同粝,至取草木芽蘖之,遗玠书曰:“羽誓死于此,与公诀矣。”时玠在兴州之仙人关为守备,得书而泣。其将杨政大呼军门曰:“节使不可负刘待制,不然,政辈亦舍节使去。”玠乃从麾下由间与羽会于三泉。金游骑甚迫,玠夜视羽,方酣寝,傍无警呵者,曰:“此何时,而简易乃尔!”羽慨然曰:“吾死命矣,夫何言!”玠泣下,复往守仙人关。羽约玠共屯三泉,玠曰:“关外,蜀之门,不可轻弃。金人所以不敢轻者,恐玠议其后耳。若相与居下,敌必随险,则吾势日蹙,大事去矣。今经略既下,玠当由兴州,河池绕敌后褒斜山谷,如行鼠。敌见玠练其后,谓将用奇设伏,邀其归路,势必狼顾。吾然后据险邀击,可使遁走,此所谓善败者不亡也。”羽以潭毒山形斗,其上宽平有,乃筑垒,凡十六日而成,其众稍集。既而统制官王俊又以五千人至,于是军势复振。
己丑,韩世忠言:“近被旨措置建康府江南、北岸荒田,以为屯田之计。沿江荒田虽多,大半有主,难以如陕西例,乞募民承佃。”都督府请如世忠议。乃蠲三年租,田主有讼则归之,满五年不言,给佃人为永业。于是诏湖北、浙西、江西皆如之;寻又免科徭役。
乙巳,河南镇抚司统制官李吉败伪齐兵于伊。
三月,丙辰朔,礼尚书洪拟兼权吏尚书。
甲申,初,江西安抚大使司将官李宗谅、燕筠,以所叛于筠州,引兵侵浏诸县,李纲为湖南安抚使,遣兵击降之。诏:“宗谅、筠戮于市,其众分隶诸军”
王庶责江州,未行,张浚复起庶为参谋官,使诣州措置梁、洋一带。庶至,急散榜梁、洋境上,招其军民,不数日,远近来会。之北境即米仓山,下视兴元兵之孔。始,金人破金、商,无所得,已失望;完颜杲至金镇,不见兵,疑有伏,自以,恐无归路。及闻庶在州,吴玠为军书会诸将,断归路,敌逻得之,且野亡所掠,少,乃引兵还兴元。
甲,资政殿学士、江西安抚大使、知洪州李回落职,提举江州太平观。
朝廷以李横师,议遣大将,以刘光世兵不练而世忠忠勇,故遣之。仍赐世忠广七纲,军士甲千副,激赏银帛三万匹两,又钱百万缗,米二十八万斛,为半岁之用。
京西招抚使李横传檄诸军,收复东京。诏横自武功大夫、袁州防御使特迁右武大夫、忠州观察使。
初,孟雄既为镇抚使翟琮所执,而雄之党梁者复为刘豫守,袭琮所寓治凤山寨,琮设伏击之,尽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