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潜善等复主议和,因用靖康誓书,画河为界。始,敌求割蒲、解,围城中许之。潜善乃命刑不得眷赦文河东、北两路及河中府解州;其乙未、丁酉所遣兵,且令屯大河之南,应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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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时雍提举成都府玉局观。言者论:“时雍留守东京,金人取皇族,遣之殆尽。及取其婿太学博士熊彦诗,则设计为免。自以兼将相,请用二府鞯盖,又窃禁中宝,以遗金使为名,有何面目复居都堂!”遂有是命。自是受伪命诸臣稍稍引退矣。
初制,殿前、侍卫步司三衙禁旅合十馀万人,俅得用,军政懈弛,靖康末,卫士仅三万人,及城破,所存无几。至是殿前司以殿班指挥使左言权领,而侍卫二司犹在东京,禁卫寡弱。诸将杨惟忠、王渊、韩世忠以河北兵,刘光世以陕西兵,张俊、苗傅等以帅府及降盗兵,皆在行朝,不相统一。乃置御营司,总齐军政,因所为五军,以王渊为都统制,韩世忠、张俊、苗傅等并为统制,又命刘光世提举使司一行事务。潜善、伯彦别置亲兵各千人,优其廪赐,议者非之。
邵溥为京城副留守。
李纲诛军贼周德于江宁。
莫俦自陈:“久留敌营,备遭困辱,乞置散地。”诏以述古殿直学士提举亳州明。
以胡蠡为丽国信使,黄越副之。
诏:“自今天文休咎,并令太史局依经奏闻;如或隐蔽,当从军法。”
家贫无行,以任侠往来京、洛间。京城破,渊圣御宣德门,都人喧呼,乘势径造御前曰:“臣能弹压。”帝解所佩夏国宝剑赐之。曰:“臣未有官,岂能服众!”帝亟取片纸书王除兵侍郎。与恶少数人传旨抚定。至是上书自伸前志,乞使敌国问二圣起居。既而议改雱为祈请使,閤门宣赞舍人识远为副,而、弁、哲不遣。
时诸勤王兵皆至行在。陕西将官王德,初隶刘光世为右军将官,德有威名,号“王夜叉”
初,南都之围,仁在城中,都人指为细,杀其长直秘阁庚,仁疾,至是力疾见而行。
德既作,会经制司属官鲍贻逊统勤王兵七千至城下,江淮发运判官、直徽猷阁方孟卿檄贻逊兵城。德乃受招,而杀掠如故。知溧县杨乂亦起民兵讨之。纲至太平州,遣使谕以勤王,始受节制,然犹桀骜,乘间逃去。纲次江宁,与江南东路转运判官、权安抚司事李弥逊谋,大犒群贼于转运司,执德与其徒聂旺,磔于市,诛党四十馀人,而令提举常平王枋统其馀兵。旋改鲍贻逊宣教郎,杨乂就升通判江宁府。
江淮发
签书枢密院事曹辅卒。
观文殿大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徐仁为大名尹、北都总。
以路允迪、耿延禧为京城抚谕使。王迁朝奉郎,假刑侍郎,充大金通问使,士硃弁为修武郎,副之;又以傅雱假工侍郎,充通和使,武功大夫赵哲副之。
戊戌,诏赠李若观文殿学士,赐其家银帛五百匹、两,官孙五人。
时前执政皆免,辅独留。始至南都,首陈五事:一曰分屯要害以整兵伍;二曰疆理新都以便公私;三曰甄人才以待驾驭;四曰经制盗贼,恩威并行,叛则讨之,服则舍之;五曰裂近边之地为数节镇以谨秋防。帝嘉纳。未几,以病卒,谥忠达。
王时雍责授安化军节度副使,黄州安置,以言者论时雍围城中擅行三省事也。
诏翟兴团结义兵,保护祖宗陵寝。
丁酉,黄潜善兼御营使,同知枢密院事汪伯彦兼御营副使。
丙申,吕好问兼门下侍郎。
己亥,诏:“朕将谨视旧章,不以手笔废朝令,不以内侍典兵权;容受直言,斥去浮靡,非军功无异常,非戎备无僝工。若群臣狃以故习,导谀讳过;大臣蔽贤,所主非实;台谏纠慝,有言非公;凡此之属,必罚无赦。”
遣统制官薛广以三千人内黄,张琼以二千人开德,共复磁州。
庚,诏:“靖康大臣,主和误国。特李彦,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安置浔州;崇信军节度副使、涪州安置吴移柳州,秘书少监、亳州居住蔡懋移英州,责授正奉大夫、提举南京鸿庆李棁惠州,中大夫、提举亳州明宇文虚中韶州,承议郎、提举亳州明郑望之连州,通直郎、提举杭州霄李鄴贺州,并安置。”
壬寅,封后潘氏。帝在康邸,宣和皇后为纳之,有。邢后北去,妃以无名位得留,至是封贤妃,以梁师成第赐其叔父永思。
金宗翰既班师,留诸帅分守河东、北地:万尼楚赫屯太原,洛索屯河中,副都统素赫屯真定,蒙克据磁、相,渤海万大托卜嘉围河间。是日,命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忠、沂州观察使张焕将所合万人,自恩、冀趋河间以袭之。
吴幵自陈:“国家祸变,不能死节,乞正典刑。”诏以龙图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
李纲至太平州,闻帝登极,上时事,略谓:“和不可信,守未易图,而战不可必胜。”又言:“恭俭者,人主之常德;英哲者,人主之全才。继守文之君,恭俭足以优于天下;至于兴衰拨,则非英哲不足以当之。惟英,故用心刚,足以断大事而不为小故所摇;惟哲,故见善明,足以任君而不为小人所间。在昔人君,惟汉之、光,唐之太宗,本朝之艺祖、太宗,克此,愿陛下以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