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容也有她的苦衷啊…你怎么就不愿意听听看?”“什么苦衷!就是你没带好,惹病来了!”
其实双亲支持与否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因此认知到自己是“自然”的,且因为这样而受到爸妈藉由责备所传达的“肯定”就像公车上那群女生一样,再怎么鄙视我,发仍是基于“同为女生”的先决条件。
“给我房去换掉再来,否则你今晚不用吃饭了!”看着爸爸因为无法谅解而大发雷霆的反应,我,一半受了伤,一半却也为自己能勇敢说来而到欣与解放。
妈妈见到我低着站在房门,沉默片刻后轻声搓起汤圆:“好了啦,先吃饭,这件事再慢慢讨论,嗯?”不过爸爸完全不领情。“你给我闭嘴,就是因为你不注意,孩才会变得不男不女。甚至还在家里扮成人妖!”
名字也好、代名词也罢,爸爸的声音听在耳里没有变化,到脑袋内却成了我替自己取的名字、我希望别人在叫我时直接联想到的女代名词,这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又矛盾,因为我现在的样并不像女生。
“你的什么?你的怪癖?你喜扮成人妖?”我无言以对。爸爸烈表现他完全无法忍受、也不接受任何辩解的立场,他不愿意听我说完一句话,而且态度越来越。
无论是不认识的女生也好、爸妈也好,我对他们无意间肯定了我一事…掉着因言语刺激而忍不住落下的泪欣喜地领受。
“你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让邻居听到我们家吵吵闹闹多丢脸…”“让这东西跑去外面才叫丢人现!”爸爸几乎涨红了脸,用他自觉错不在己、亦无法宽容前事态的态度指着我厉声:
“爸、妈,这是…”“你什么女生的假发?还在脸上涂涂抹抹?”“呃,妈应该都知…”“我是在问你。蓝语容,你现在扮成这样是什么意思?”“我想让你们知我的…”
“嗯。”回答的声音也是原音。“来吃饭了,别忘了先洗把脸。”“好。”一如往常再多一些的关心,想都不用想就知待会一定有得谈了。
其实一直在动作…就在敞开的衣柜前,镜里的我右手正拿着眉笔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自私的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让爸妈到不安的样貌现在他们面前。
我到底该怎么…“语容,菜都要凉掉了喔!”…脑袋因着妈妈的声音产生让步想法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思的这段时间里。
整晚直到睡前我都没有卸妆,妈妈为此跟爸爸吵了一架,还偷偷把饭菜装便当盒带房给我吃,她不像爸爸那么烈地反弹,但是表情仍看得排斥,视线也都对不上。我把这些反应归纳为对这打扮的肯定,没有主动向妈妈坦白什么。
还是必须彻底推翻掉的矛盾?如果爸妈教训的是本来的我,对我来说是否定与矛盾,对家人而言则是肯定与自然。反之我以女生样貌接受教训,对我来说是肯定与自然,对家人而言则是否定与矛盾。
了晚上,爸爸回家时的鲁开门声醒了我。妈妈走到玄关停留了一下,大概是在讲我的事情吧,然后爸爸就来敲我房门了。“语容啊…你醒了吗?”…讨厌。
我该就这样走去,还是打扮一下再亮相呢…即使早已给自己“维持现状”的万用答覆,我仍在意识到这则问题时陷苦思,因为我发现这会影响到接下来的事情对我而言是应该说服自己去迎接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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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爸爸穿着他上班时的衣服,卷起袖的白底亚麻格纹双袋长袖衬衫纸西装,带还没解下。要是我一辈迎合他们,最后也会像那样穿起丑死人的衣服,只能违背本却换来落魄地迁就四周的男人吧。我才不要。